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女法官的泪水

作者:佚名  来源:本站整理  发布时间:2011-01-08 04:28:0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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医生,我的心不见了 刘大爷走进那间两面流水檐的平房时,索小叶已在那个办公室当了七年小镇法庭庭长。与以往不同的是,刘大爷面对热情让座的索小叶却摇头摆手说:不坐,不坐,小叶法官,跟我出来一下嘛!   行!女法官说着双手整理一下头发,就把放在桌头的大盖帽拿起来,戴端正,跟刘大爷出门。就在左腿跨出门坎,右腿还在门里,眼前的情形让她大吃一惊。院里站着一个个树桩似的小伙子,少说也三四十人,个个身强力强,而且不像往常庄稼人那样穿得松松垮垮。   刘大爷说话时嗓音有些沙哑,却显出了态度的坚决:小叶法官,你可不能走呀。索小叶一头雾水:我到哪儿去啊?刘大爷说,乡亲们都知道了,都在传 说,你是调走哩。他们找到我,让我一定把你留下。我知道,你三十多岁,要相亲哩,咱这儿有的是好小伙。你看,刘大爷用手一指院子说,这是我从各村找来的, 你随便挑哪个都行……   索小叶的脸“腾”一下红了,一时间不知如何开口,心里翻江倒海地五味涨潮,双眼噙上泪花子……   她不知道,几天前与外地来的同学在镇上小馆吃饭,同学给她介绍对象,并说对方有能力把她调到市里的事,被乡亲听说,就传开了。   索小叶当法官的小镇,依山天成,其权力范围有很大一部分是延伸到山的深处。加之经济不发达,穷乡僻壤,几乎没有一个法官可以干三年以上。她却工 作到三年、四年、五年、六年、七年,村民们已习惯了有事就找索法官,甚至,小镇法庭的名声比镇政府还大。针对村民的官司,索小叶尽量庭外调解,以减少当事 人的花费;就是开庭,也常常是带着书记员把法庭搬到农家的小院或炕头。断案环境一变,案子办得顺利多了。农村乡邻,鸡零狗碎,哪有什么解不开的结呀!   七年中,索小叶调走的机会多的是。她不走,有一个最重要的原因,她不会跟别人说,也不能跟别人说。   索小叶大学毕业分配在一个区法院,后来调到市中院。从书记员做起,由于兢兢业业的工作态度和后来参加考试的优异成绩,很快成为审判员。当法官, 是她儿时的梦,农村的童年给她留下了太深的烙印。邻居上访被警察打死在派出所里,虽然行凶者得到应有的惩罚,可判给他家的经济赔偿,一直因为派出所缺少经 费而不能执行。一位如弓身躯的老人,从此踏上漫漫的上访路,一床黑乎乎的被卷外裹塑料布走南过北,让人看着都掉泪。索小叶咬牙长大要做一名法官,虽然如愿 了,但她的理想很快被破坏了……   那是一个让她感到无比屈辱的过程。看完卷宗,几年的职业训练,早已能平静如水的她怒气冲天地把材料摔在案头,严惩!脑海里飞快地以各条款法律量 刑,这时电话响了,是市委副秘书长打来的。对方暗示她这个案子不能判有罪,而且说这不是他本人的意思,是谁谁的意思。她的大脑轰乱起来,拥有权力后第一次 面临艰难的选择:一边是法律的公正,一边将影响到她未来的发展,甚至是这个案子后她的直接命运。如果不能做法官,以后不要说别的案子,就连自己眼看委屈的 案子也无能为力。   最终让她全线崩溃的是她无法回避的制度。虽然想顶住,由于院长的压力,三人的合议庭,两位陪审员以二对一的比例,压倒她的意见。作为审判长,她 不得不第一次流着泪去写判决书,几次把笔摔了,又不得不捡回来,这是她的职责,不仅要写,还要找理由,把这个她本来反对的结果写得有理有据。作为一名法 官,自己竟然受到法律的伤害……最终选择离开,在得知小镇的情况后,她毫不犹豫地来了。在这个小天地里,她才找到了法官的感觉。   怎么可能走?她能到哪里去?   望着刘大爷,索小叶哽咽地说:都回吧,让大伙……都回吧……   老人似乎做错了事,结舌说,看,不上,再,另寻……   她强忍着泪说:回吧,让大家回吧……我不走……   说出最后一句最关键的话,她摇摇手回到办公室,顺手关了门。腿发软,背依门,泪水肆无忌惮地奔泻而下,已听不清小院里的人是如何离去的……   这是索小叶当法官后的第二次流泪。   果真一言九鼎,她在小镇上生活了几近二十年,一直没有出嫁,49岁因病而逝。许多村民在医院第一次看到她痛哭失声的样子,一个个男女老少也心碎地号哭。临终她说,真的舍不了小镇,就回小镇吧!   在她之前,小镇人家从来没有立碑的习惯,但是大家处于两方面原因,就在进镇的路口为她立了一块两米多高的石碑。碑文正面,因大家争执不休,不得 不写成“闺女姐姐妈妈”三个并列竖排称谓,下面才是“法官索小叶”,但是老人们还是玩了个心眼,前两个字写得稍大,由于每年清明都有人用金粉为字一层层上 色,进镇的人都可以远远地看见两个金光闪闪的大字——闺女。   补白:这篇小说的写作完全是因为写了“吴一枪”和“检察长”,有些朋友建议写个“公检法”系列。恰逢一位作家朋友在打官司,于是接触了一些律师 朋友,从他们那儿侧面了解到一些法官的情况。而现在已到北京发展的朱现领先生,已是很有名气的律师了,他更是为我提供了法律程序上的许多参考和建议。 检察长的36岁生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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