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另一种毒酒

作者:佚名  来源:本站整理  发布时间:2011-01-08 04:32:0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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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爹长在果园里 这回,是我约了他来。在一个不起眼的餐馆。他说换个地方怎么样?我说坐下了就别换地方了,我适合这样的环境。
  我知道他嫌小餐馆过于简陋,他的身份是常出入豪华餐馆。我和他已分居半年了。我看出,他有些尴尬,在长达一年的离婚纠葛中,我已感到该分手了;起先,我一直咬住不肯离婚。
  他说还有什么条件,你只管提,毕竟夫妻一场嘛。他以为经济上补偿我便可以了结了。那是一笔可观的财产。我斟了酒,举杯。他以为我还在作破镜重圆的打算。
  他又说,还有什么条件,你只管提,我不在乎。我说,来。我举着酒杯。他这类话,我听过无数遍。我说好说好散吧。
  他顿时轻松起来,说别怪我。我说,我,再干一杯。干红,像血,像火,我的肚子在燃烧。我俩开始夹菜。他时不时用眼睛打量着我,似乎期待我说什么。
  我已渡过那段艰难的时期,我记得,初恋
  时,我俩也这么相对坐着,只是,我以茶代酒。这半年,我发现酒这玩艺能洗掉烦恼。
  我突然说,我来给你讲个故事,可能你没听过,酒的故事。他说我没听过。我说没听过可能新鲜些,故事是老故事了。
  他孩子般地眨着眼。我笑了。我开始叙述那个故事。一个知青,上山下乡到一个偏远的村寨,按当地的风俗,娶了当地的一个民女。后来,返城潮起,其他知青无牵无挂,纷纷回城了,留下个他,有了一个孩子。可他想念城市,他在悄悄地打算返城。一次,他探亲,临行前,老丈人替他送行,喝了酒,他觉得那酒味道有点特别。送他上路的时候,老丈人要他一个月内一定要赶回来,否则,毒性发作了得死。他喝了当地村民配制的毒酒,这种毒,别人解不了。
  他凝视着我,关心起那个知青。我说他按期返回了村寨,老丈人为他接风,喝了解酒的药。他说后来呢。我说后来,他打消了回城的念头,成了一个彻底的村民。
  我说,来,敬最后一杯。他迟疑着不肯举杯。我买了单。我说明天上午我们去办离婚手续。他几乎叫出来,说:可是……(易故事-小小说频道 www.egushi.com 版权所有)
  我站起来,说,就这样吧。他说:你听我说。我说:我清楚,我们已经说得过多了。他说:可是……。我说:你不是解脱了吗?我知道,你盼望着这一天。
  傍晚,他打来电话,说:是不是缓一缓。我说:你怎么了。他说我有点不舒服。我说,我一直不舒服。他吞吞吐吐地说:可是……我不想伤害你呐。
  第二天,那个女人找上门来,她哀求道:他中毒了。我说怎么可能?吃了啥了?她说:你清楚,你们喝了酒。我说是干红,他一直喜欢干红葡萄酒。她说他表现出的症状是中毒了,反应明显。我平静地说:医生怎么看?她说医生也诊断不出,只有求你了。
  我说你问他自个吧,我只不过讲了一个故事。她说他告诉我,你有办法。我摊摊手,我说我也没办法,我并没有怎么,他本身出了毛病。
  一个月差一天,他柱着拐杖来了。我说现在就去?你先别提那件事,你帮帮我。我说我能帮你什么。他说你讲的那个故事,你能解掉。我笑了,说那纯粹是个故事,你喝的纯粹是葡萄酒,就这样,你一直疑心很重,疑心是一种毒酒。(易故事-小小说频道 www.egushi.com 版权所有)
  我和他办了离婚手续。据说他戒了酒,只是身体渐渐不支。她找过我数次,认定他是中了毒。她转述了那个毒酒的故事。她说他相信了。我说想不到他那么脆弱。那天,我不知怎地想起那个故事,而且讲得很痛快,我了解他,他常常疑神疑鬼,我和他的关系坏在他的性格上边了。 逍遥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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