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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为我们不够相爱

作者:佚名  来源:本站整理  发布时间:2011-01-08 04:49:5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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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她不是我的最爱
  我想离婚,这是很多朋友都知道的,所以,他们都来劝我,多数人都说:“没有孩子也是可以的啊,你如果爱她,就不能因为没有孩子抛下她。”甚至有人说:“你们可以抱养一个孩子啊。”当他们这样对我说时,我心里很不是滋味,我很想说:“你们有孩子,所以你们体会不到这种痛苦。”可我说不出来。我只能沉默,尽可能沉默,我怕我一开口就会喊出那句压抑已久的话:“爱!如果她爱我,为什么要让我背负这样的压力,难道她的爱比我的爱重要?”
  是的,我们结婚十年了,却一直没有孩子。三十岁以前,我可以不在乎,父母在面对老伙计的调侃时也可以说:“他们年轻人的事,管他们呢,想要的时候再要吧。”可当我的朋友们陆陆续续做了爸爸时,我也有些急了,我也想让孩子吊在我的脖子上打秋千,我也想在春暖花开的时候,牵着孩子的小手放风筝,我想听到那娇柔的叫声:爸爸,爸爸。我不想面对父母期盼的眼神时无言以对,我不想总是在朋友节日聚会时,一个人躲在车里看他们带着孩子在公园里玩过山车,我甚至不想回家,回到家也就像游魂,无处安置心灵。
  我一直在回忆我们的十年,他们说,有爱就可以战胜一切苦难,我开始怀疑,我真的爱过她吗?我知道我有这样的念头对她是一种伤害。我们已经结婚这么多年怎么能没爱呢?可我细想想,我与她之间真的没有那种心动的感觉。结婚对我而言,只是结婚,这一点对她很不公平,可这的确是事实。
  选择她为妻,是碍于家人的催促:年龄不小了,该考虑个人的事儿了。选择她为妻,是觉得她人挺老实、温柔、不多言语,工作也踏实,给我适合做妻子的印象。选择她为妻,也因为我已经失去我爱的人,既然要结婚,选一个安静的女人持家总是没错的。这一切,她是不清楚的。我们的恋爱平淡得很,干净、端正,不出众也不落伍,顺利地结婚,完成父母的心愿。
  她绝对是个好女子,家教严格,符合老一辈的标准:结了婚就乖乖地守在家里,上班下班,绝对有规律。可我觉得闷,坦白讲,我是个好交朋友的人,有一群哥们儿,我喜欢把他们请到家里玩,一起看喜欢的足球赛,一起喝喝小酒,侃侃大山。可妻显然不喜欢,或者是她不知道该如何应对这样爱说爱笑的人们。有时,她下班回来,看到高朋满座的情况,她只是面无表情地看我们一眼,然后就进了卧室,半天不见出来。她的这种状态让我们原本热烈的气氛瞬间就冷下来,大家都觉得有些尴尬,勉强坐一会儿,朋友就都起身告辞了。我叫她出来送朋友,她也是淡淡的,一副与己无关的样子。这种时候,我心里会觉得很无趣,就像兴高采烈地在球场上踢球,踢到一半被妈妈叫回家吃饭一样。这种事情发生得多了,我就开始怀疑,我这个婚结得是不是有必要。
  结婚不过一年,我就冒出过离婚的念头了,可想想离婚毕竟是件不光彩的事,而且对女方来说更是一种伤害,便按住了这个想法。其实,在结婚前,我喜欢过一个女孩,和她真有些一见钟情的感觉,彼此都感觉很投缘。可很遗憾,她有过短暂的婚姻,而当时的我囿于传统的观念,无法接受自己娶一个离过婚的女人。我们分手了,我结婚了,她后来也有了新的感情。偶尔还会遇到她,对她的感觉依然很好,可我知道,我不能再做什么,我已经失去了她,是我自己放弃的,这种遗憾只有我自己承担。而事实上,也正是这次感情让我不敢轻言离婚,我也怕妻离开我,就要背负有婚史的压力。我可以不爱她,但我要负责任啊。我认为一个男人的责任就是让妻永远有名分,有依托。可现在,我很后悔,那时,我以为不离婚是对她负责,现在,我却可能要让她背负更深重的精神负担,离婚而且不育。当初,我的选择对她是好还是伤害呢?我的本意是想让她有个家,才尽量不离婚,可结果呢?
  淡得连架也不吵了
  继续向前走吧,虽然常常有寡淡无味的感觉。有一段时间,我被调到外地工作,分居的状态反而让我有了舒口气的感觉,让我静下来想想要不要维护这个婚姻。那时,我还想不到孩子。妻的身体也好像一直不太好,总要吃中药,说是要调养。我只是想,既然结了婚,就应该坚持到底,毕竟我们都是在传统家庭成长起来的。
  我知道她也很努力,想让我们的关系融洽一些,她开始对我的朋友笑,和我一起参加聚会。我看着她的变化,心里有些疼。同样是两个人在一起,为什么我和妻在一起就变得无话可谈,而和朋友一起我就像变了一个人,口才极好,极欲表现。不回家吃饭时,我也会打电话告诉她,可我知道那不是出于真心,只是因为她是我的妻,出于责任或者他人的提醒,我应该打这个电话。这样的婚姻是如此的平淡,平淡到我们连架都不吵,我说过,她是个温柔的女人。可有时候,吵架也是沟通的一种,偏偏我们不吵架,可以说从未红过脸。父母都认可我们的状态,只是特别想让我们有个孩子。他们第一次催促我的时候,我还烦过,我觉得我还年轻,事业也在起步阶段,不应该被孩子拖累。可当我回家越来越无话可说,我突然想有个孩子了,在我们各自平行的生活中,也许只有孩子能让我们产生交叉。
  虽然说让孩子做夫妇关系的纽带对孩子是不公平的,可我们这样的婚姻的确需要孩子的介入。我身边的朋友也这样说:“你们赶快要个孩子吧,有了孩子兴许就好起来了。”可上帝在跟我们开玩笑,最需要孩子的我们却一直没有孩子。这几年,我们一直在努力。她叫我上医院,我也配合了。结果,问题不在于我,这让她的压力更大。她一直在吃药,很痛苦。我看在眼里,却无能为力。朋友开始劝我,不要再为孩子的事逼她了,没有孩子也可以过啊,很多人没有孩子不也过得挺好吗?
  那些劝我的人都有孩子,所以,他们体会不到没有孩子的痛苦。没有孩子,痛苦的不仅我一个人,更大的压力来自父母。为此,他们在刻意减少外出,不和老伙伴们见面了,因为他们解释不了。以前是我们贪玩,想过几年再要,可当我自己都很想抱上自己的孩子时,他们对下一代的渴望更难用语言形容。以前,他们很想有个孙子,现在,只是有个孩子,他们就觉得很好。可这个心愿,我既满足不了他们,也说服不了自己。
  我们的未来在哪里
  我开始不按时回家,宁愿住在澡堂和朋友打一宿的牌,也不想回家。我不知道如何面对妻。她很无辜,她也希望有一个幸福的小家,一家三口和和美美的。即使我对她有些疏离,可我是个传统的男人,如果有孩子,我对家庭的责任不会减少一分。她也不是一个贪婪的女人,只要我顾家爱孩子尊重她,她就会很满足。可是,偏偏我们少了一个孩子。这是上帝给我们开的玩笑,还是对我为结婚而结婚的惩罚?
  我们现在基本处于分居状态,偶尔我会回家拿些换洗衣物。有时环顾家里的一切,熟悉而陌生,这是我的家,却没有了温度。我们都在等,却不知在等什么。她不想离婚,我知道她害怕的是什么,婚姻的失败对每个人都是打击,我也一样。而我后悔的是,如果更早结束,她也许还可以重新开始。可现在,我用我所谓的善良把我们都拖进了更难堪的境地。离婚,她会孤独无依,也失去很多再婚的机会,而我会背负弃她而去的坏名声。但如果不离婚,我们的前路在哪里?我们早已没有同甘共苦共同面对的心意,所以,我拒绝做最后的努力,我逃了。我承认,我在逃避。因为我不能对她说,我不肯与你一起做最后的努力是我不够爱你,我怕这些真相对她是更大的伤害。我只能拜托时间,让她明白,让她无怨地放下,成全我,也成全她自己。而我能给她的补偿只能是物质,尽我所能。在精神上,我无能为力,我也很受伤。明明我要做个好人,给她完整的婚姻,最终却越来越糟。这不是她的错,也不是我的错,那么,错在哪里?
  记者手记
  我们聊天的过程很艰涩。这种艰涩缘于我的无奈。如果我以一个女性的角度来看,就会完全站在他妻子的立场,为她抱不平;如果我很中立地试着以他的感觉去审视这一切,他一样无辜。也许一切的根源在于他们不够相爱,所以不能一起面对这场艰难的考验。他承认这一点,这也是他深感抱歉的原因。
  我们的对话有三段让我印象深刻。第一段是他说到自己的初恋,眼睛充满光彩,好像就发生在昨天。我在文章中没有提到这段初恋,是因为初恋中的他与婚姻中的他是两种完全不同的状态,那是一种近乎残酷的不同。而他说,之后就再也没有那样的感觉,青涩美好的感觉让人难以忘怀,也造成在婚姻中退而求其次的心理,也让他觉得婚姻是如此寡淡无味。
  第二段是我问他为什么不肯和妻子多说话,哪怕是一些闲话。他的回答是:我后来明白了,如果你喜欢一个人,你会忍不住在她面前说话,会下意识地表现自己。可如果你对一个人没感觉,沉默是最好的表达。
  第三段是关于最后的努力,他明确表示他不想,不是因为巨额的费用,是不肯和她再做努力,是从心底拒绝。当我说:“是因为不够爱吗?”他回答:是的。
  当婚姻不是两颗心合力建成,而是靠其他的关系来维持时,那么任何的风吹草动都可能摧毁婚姻的城堡。奔五了,老公却有了红颜知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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