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收破烂的女人

作者:佚名  来源:本站整理  发布时间:2011-01-08 04:58:4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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请求支援     这是一天的正中午。太阳就像一团熊熊燃烧的火球,在头顶上滚来滚去。所有的房子就像堆放在火球下的火柴盒,人就像躺在火柴盒里的火柴,稍不小心便会自动燃烧,甚至“嗵”地自身引爆,炸得粉身碎骨。“这该死的天,这该死的太阳啊!”我在心底愤愤地骂着,将台扇又调高了一个档,便翻了身子,将心窝贴到客厅的花岗岩地板上。
    妻子就跟那永不知燥热永不知疲惫地给炉火升温的铁匠,一刻不停地在阳台上清理杂物。那窸窸窣窣的声音不断从阳台传入我的耳中惹我烦躁,而且惹得小狗儿从客厅里跑进跑出,撩起脖上的铃铛叮叮铛铛地响个不停,让我无法休息,使我更加燥热。那股无名的怒火便在那一刻从我心底升起,我愤怒地骂道:“理,理死人,理,那么重要的东面都理没了,又来理。”想起那事我就有火。妻子没吭声,继续理。这糟糕的心情,都是源于昨晚中国足球对日本足球那场糟糕的比赛吧。我想。
    “这些废旧把它卖了吧。”妻子在阳台上像是对我说。我没理她,我也根本没心情理她。
    “还是卖了。”她又说。于是她拉开纱窗,朝楼下喊了一声:“哎,收破烂的!”
    “你瞎吵什么,你,这大中午哪来收破烂的,烦不烦啦,你!”我侧过身子冲了她一句。
    “睡你的吧,长得像个猪。”妻子边说边打开了防盗门,“不爱听找清静的地方睡去。”妻子又说。不一会还真有咚咚的声音从楼下跑步而上,几乎要把这座房子里所有人的心给震出来。一听那脚步声就知道是个贪得无厌的家伙,无非是要把大家吵起来卖破烂给他。我想。他们怎不休息呢,他们可能就是想趁中午有人在家多收点破旧吧。我想。
    “是你叫吗?”一个女人的声音在门口试探地问。
    怎么会是女的呢,我想。
    “哎,你进来,你把这些纸壳子捆好,厨房里还有好多塑料瓶子,我去整理一下。”妻子从我身边走过时踢了我一脚,说:“哎,你起来,死猪,去找根绳子给人家。”
    我瞪了妻子一眼,极不情愿地爬起来去找了根尼龙绳子给那女人。那女人接过绳子,便弓着身子非常卖力气地捆起那一大堆纸壳子。
    那是位冬瓜样的女人,戴一顶旧草帽,踏一双塑料拖鞋。最令我恶心的是,她居然穿一身皱巴巴的黄花棉绸衣裤在外面跑来跑去,那贴身的棉绸衣服使那肉叠叠的身子更加肉感。她弓在那里捆纸壳子就跟一只蠕动的瓢虫。我递给她绳子的时候,有一股强烈的汗臭味从她身上散发开来,让我觉得难受。
    妻子将塑料瓶子用一只蛇皮袋子装着提到门口,她也将纸壳子捆好搬到了门外。她们将所有的废旧过了称后,便站在那儿开始讨价还价。女人往往会因为几分钱而与对方争得口水四溢。后来因为我妻子没一毛钱找她,她们差点把这笔生意给做砸了。气得我家那只小狗也冲她吼着,咬她的拖鞋。再后来我妻子气不过,把餐桌上我儿子去他姑姑家之前还没喝完的半瓶可口可乐一口气喝了,把空瓶子给她抵了一毛钱。临了,我妻子冲了她一句:“这种女人!”便重重地将门关上。
    这一中午我真是烦躁之极,气愤之极,心情糟糕透了。
    妻子把地拖了两遍过后,也在花岗岩地板上躺下了。躺下后又不停地数落那收破烂的女人如何如何小气。见我没理她,她也就没再吱声,一切都归于平静。我刚刚闭上眼睛,又一阵咚咚咚的脚步声由楼下而上将我震醒,不一会我家的门铃响了。我心想,这又是谁呢?不会是那收破烂的女人吧。便极不情愿地爬起来从猫眼里往外一望,天哪,真是那收破烂的女人,她又回来了。一股积压了一个中午的怒火再一次从心头升起。我伸出的手稍停顿了一会没有立即开门,那门铃又响了。我猛地打开防盗门,将所有的愤怒包括妻子的数落都激发出来,忍无可忍地冲那女人吼了一句:“你神经啦你!”。
    那女人呆呆地望着我,一脸的不知所措,她愣住了,什么都没说。我“嘭”地又将门关上了。待我刚转过背时,门铃又响了,接着她又“咚咚”地捶了两声。见我好一阵没开门,她便在门外喊道:“同志,你看这是你家的东面吗?”
    我家的东面?我家的什么东面?难道我家那些破旧里还夹了什么东面?我想。
    “快开门看看,死猪。”妻子一骨碌爬了起来。
    我再一次打开门时,她便抢先说:“你家里掉了金贵的东西吗?”
    “金贵的东西?” 我说。
    “难道是项链吗?”妻子抢在我的前头试探问。
    “这就不错。”她说。说完,从裤子口袋里掏出一条黄灿灿的东西递给我,说:“你看看这是吗?”
    我接过一看,天哪,这不是我和妻子翻箱倒柜找了一天一夜的金项链吗?这是我结婚时外公从台湾给我寄过来的。为这事,我和妻子吵了一天一夜。望着我们夫妻俩那一脸尴尬的样子,那女人说她刚才在下面将纸壳子重新打捆时,发现了这条项链。还没等我们说声谢谢,她便咚咚咚地下了楼。我们跑到窗户边朝楼下望去,烈日下,她挑着一担破烂,就像一只爬动的瓢虫。飞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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